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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下诸多“谜团” 的嵇康

时间:2020-05-19 09:48:39

  

       嵇康,三国时期“竹林七贤”之一,皖北人,墓葬位于今涡阳县嵇山南麓。作为三国曹魏时著名的文学家、音乐家,他才华横溢。但在今天的研究者眼中,嵇康却让人捉摸不透:“极帅”的嵇康却不爱打扮;关于他的死也是个谜,被冤死?还是被害死……

  帅小伙因何如此邋遢

  说到嵇康,人们一般会想到“竹林七贤”和那首名曲《广陵散》。的确,被誉为“竹林七贤”之首的嵇康生于三国时期的223年,死于263年。一生只活40岁的他博学多才,诗文俱佳,擅长弹琴。所著的《嵇中散集》文风犀利,泼辣洒脱,在我国古代文学史上占有较高地位,后人形容他的诗文“心写心声不失真”。

  有人说,无论是以古代的、传统的标准衡量,还是用现代的、后现代的看法判断,嵇康都是个帅小伙。的确,据史料记载,嵇康“伟容色,美形仪”,身高七尺八寸(约1.87米)。他的好朋友山涛说他是“站时就如孤松独立;醉时就似玉山将崩”。醉酒后还能如此保持玉人一般的姿态,可见嵇康有多帅。只可惜那时没有摄像机,不然就能直观感觉了。

  除却俊美的体貌外,嵇康还是个令人嫉妒的天才作家。无论是写《高士传》、《太师箴》,还是作《养生论》、《声无哀乐论》,都令人耳目一新,连大文豪鲁迅先生都曾夸赞他。除此之外,嵇康还是位书画家,能工于草书,又善丹青。其墨迹被列为草书妙品。史料载,他曾有以巢湖“洗耳池”为原型的《巢由洗耳图》传世,可惜现在已失传了。不过,在嵇康这些才情中,最具魅力的还是他在音律方面的深厚造诣。按他在《琴赋》序中的说法,“少好音声,长而玩之”,故精于笛,妙于琴,特别是对琴及琴曲有着狂热的嗜好。我们所熟知的是他以弹奏《广陵散》而闻名于世。而这首“声调绝伦”已成绝响的曲目,据说是除嵇康之外无人会弹。

  按常理,这样的帅小伙应该是非常注重自己形象的。但说来你肯定不信,就是这样一位相貌堂堂、才气横溢的才子,却有着极其邋遢的坏毛病。如果说他不爱打扮也罢了,关键是他邋遢的程度只能用一个词形容:不可思议!据史料记载,“嵇康常常十天半月脸不洗,头不梳,几个月连澡都不洗;甚至懒到不愿起身而常常憋尿的地步……”为什么嵇康会如此让我们大跌眼镜呢?有研究者认为,这和当时的社会风气和嵇康的性格都有关。

  魏晋时代,整个社会风潮太过浮华和做作。那个时候的上层男士崇尚阴柔之美,非常重视个人修饰。试想一下,与那些脂粉扑面、轻移莲步的“人工美男”相比,嵇康的天生丽质是多么令人神清气爽。想来嵇康是对自己的“天然美”感到非常自豪,所以才会那样坦然地把“邋遢当个性”。其次,嵇康不是一个天生的叛逆者。他在文章《释私论》里说,自己并非一味地摒弃名教,或者简单地反对名教,他追求的不过是一种随心所欲不逾矩的高尚境界。这样看来,他那令人惊诧的邋遢也就情有可原了。

  空空如也嵇康墓

  据史料记载,嵇康死后就葬在他曾生活过的今天的我省涡阳县。清嘉庆10年(1805),宿州知州李清玉《重修嵇康墓》碑文中说:“宿州西百二十里有中散大夫嵇叔夜(字康)墓载在州乘”。而1981年版《中国名胜辞典》记载,“嵇康墓在安徽省涡阳县城东北30公里的嵇山南麓,依山凿石而建造的石窟墓,巨石封门,上履山土,墓在腹中。”

  为了寻找嵇康墓,我们从涡阳县城出发来到石弓镇,沿途看见最多的就是石头。经过几次问路,得知嵇康墓位于石弓镇郭黄楼村的东北角。经过大约半小时路程,我们终于来到了郭黄楼村。不过,在向一位村民打听关于嵇康墓的事情时,他的一句话让我们心里“凉了半截”,“来看嵇康墓呀。现在啥也没有了,就剩一个石洞了,就在村后。”

  在村后,我们找到了上山的路,渐渐的一个山丘出现在眼前,山丘上尽显冬日的萧条。走到山的高处,一切变得更清晰:整个山丘已被开采得支离破碎。只有南侧靠近村落的地方看上去还像个山,北侧和东侧大部分地方已经变成绿油油的麦田,旁边是成群的山羊在悠闲地啃着枯草。另一侧则是一个大砖窑场。嵇康墓所在的方形石洞就位于山丘顶部一块大石的南侧。如今的嵇康墓,洞穴呈长方体形状,洞穴宽、高约1米,洞深约1.5米,洞穴内空空如也。虽然当地村民告诉我们,“竹林七贤”是当地不少人尊敬的人,有人小时候上学时甚至把一张“竹林七贤”的画像贴在自己床前,借以勉励自己。但当我们面对空空的墓穴,忽然有了种凄凉感……其实,正如这空空墓穴留给我们诸多谜团一样,生于1700多年前的嵇康也让我们捉摸不透……

  嵇康之死迷雾重重

  人们常说“红颜祸水”,殊不知男人若长得太帅、太有才气,也未必不是一场灾难。嵇康之死就说明了这一点。嵇康是被冤死的,还是被害死的,多年来一直是史学界争议的一个问题。按《晋书·嵇康传》里说法,他是受朋友吕安不孝一案牵连而被捕入狱,后又被不小心得罪的小人构陷,才被司马氏政权所杀。令人费解的是,孝与不孝都是家事,身为外人的嵇康,又何罪之有?

  这就不得不提一个人——大书法家钟繇的儿子、司马昭的心腹钟会。年少得志的钟会从小就机敏、狡黠,13岁时在魏文帝曹丕面前就“巧言令色”。当时钟会对嵇康的才华和容貌既艳羡又嫉妒,排场很大地来拜会嵇康,本想在嵇康面前显摆,谁知道嵇康半日都不理他,视他为透明物。心高气傲的钟会如何受得了这般奚落?于是借嵇康好友吕安一案向司马昭进谗,昭遂杀之。

  东平人吕巽和吕安兄弟原与嵇康均为好友。后吕巽投靠钟会,并得宠于司马昭。一次,吕巽竟将弟吕安之妻灌醉奸污,吕安妻不堪其辱上吊自杀。吕巽竟恶人先告状,向司马昭诬告弟吕安有打母之举。吕安被冠以大逆不道的罪名,发配蛮荒之地。嵇康愤怒之下写了一封有名的《与吕巽绝交书》,痛斥吕巽禽兽行为,宣布与吕巽断交。钟会乘机上书司马昭,说“嵇康,卧龙也,不可起。公无忧天下,顾以康为虑耳”。“康、安等言论放荡,非毁典谟,帝王者所不宜容。宜因血衅除之,以淳风俗”。嵇康作为同党,同吕安一样被收了监,最终被杀。

  不过,说钟会仅仅因为嵇康怠慢了他就乘机陷害的话,似乎也太低估钟会的政治动机了。身为司马氏政权最贴心的“政客”,他要置嵇康于死地,不可能只是由他的个人意志而决定的。嵇康之死,可谓迷雾重重。

  钟会以“康、安等言论放荡,非毁典谟”的理由,劝司马昭将其杀掉。然而,当时的清流名士皆以谈玄清议为能事,以非薄礼教为时尚,却没有一人因言语招杀身之祸。为何偏偏到了嵇康就如此敏感呢?首先是因为嵇康无论言论,还是行为都太不安分,是“一颗定时炸弹”。更令司马氏忧心的是,嵇康不仅笔头有力,而且社会活动能量和个人影响非比寻常。嵇康下狱后,洛阳太学生三千人集体请愿,要求释放嵇康,甚至许多“豪俊皆随康入狱”,这便有了政治示威的意思。对于这样的精英人物,司马氏也不是没想过“化敌为友”,将其笼络到自己的集团中。可嵇康偏不买账,始终坚持“不合作”的态度。到最后,摆在嵇康面前的也只有死路一条了。

  嵇康毕竟是嵇康。连死都那样从容。文化大师余秋雨就曾这样描述“嵇康之死”:“……琴很快取来了,在刑场高台上安放妥当,嵇康坐在琴前,对三千名太学生和围观的民众说:‘请让我弹一遍《广陵散》。过去袁孝尼他们多次要学,都被我拒绝。《广陵散》于今绝矣!’刑场上一片寂静,神秘的琴声铺天盖地。弹毕,从容赴死……”

  这就是留下诸多“谜团”的嵇康。

来源:合肥晚报  作者:程堂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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